桌上有一叠彩色纸。
没有写上任何字的纯白笔记本上,放着黄色的松鼠、橘色的骆驼、粉红色的牵牛花、蓝色的鲸鱼……
他急着阖起笔记本,不过来不及了。
我已经拿起一绿色的蜗牛。
一诗惊慌失措地动着嘴,但没有发出声音。他似乎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然后,他发觉旁边的人都在看我们。
「……先出去吧。」
他撇视线,满面愁容地说。
「你在练习折纸吗?」
我慢慢走在草木丛生的昏暗步上,一边问。
一诗像是很难以启齿般地小声回答:
「……因为你说井上的手很巧。」
我的口痛了起来,脸颊也发热。
「和书放在一起的水仙……也是你折的?」
「……是啊。」
「为什么是水仙?」
「……」
沉默片刻以后,一诗以沉静而肃穆的声音说:
「昨天你对我大发脾气,自己一个人先离,我一直在,果是井上碰到这状况会怎么做,但实在不到。我试着打电话给你,你说你看了《比肩》后,对信很火大。我又始思考……」
路灯泛白的光辉照着一诗认真的侧脸,我屏息听着他说话。
「果是井上会怎么做呢……」
我的心头紧紧地揪住了。
一诗那端正的脸庞转向愕然伫立的我,和平时一坦率地凝视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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