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祭的补假结束后,学校里似乎有摆文化祭的热情和兴奋,气氛有些浮躁。
一向比较安静的周的班级,也比平时多了两喧闹,时不时会有同学在窃窃语地说哪一班的谁跟谁始往了,这让周深切感受到文化祭对这男女往也产生了影响。
偶尔也会有视线投向这边,主要是针对真昼,说不定是在讨论真昼在文化祭上的打扮类的话题。
「早~」
有些昏昏睡的树一走进教室就先来到周身边,周慢慢地挥手回答「早安」,一边着树的脸。
周并有口问在卡拉OK吐露烦恼的他,后来回到家里生了什情。
若是大辉对他说了什,他应该会很沮丧或者不高兴,不过他的表情来非常普通,所以周也暗自松了口气。
「椎名同学妳也早。今天也……嗯?」
「早安。怎了吗?」
树对理所然地站在周身旁的真昼微笑打招呼,但是一到真昼的脸,就突然诧异地眯眼睛。
树端详着确认过后,搔了搔脸颊。
(那是什表情?)
他着周,似乎说什,于是周也以为是出了什问题而眯眼睛。树的眼神不带有责备,所以周实在是莫名其妙。
「……周啊,你过来一下。」
「啊?」
「来就对了。」
周不知为何被叫走,他露骨地皱着眉头,被树带到了教室一边。
为了避人耳目,树稍微凑近了周,接着小声口:
「我说,你和椎名同学越界了吗?」
「啊!?」
周顿时出一声怪叫,引来了远处的真昼投以疑惑的目光。听到语出惊人的提问,周一边压抑着因羞耻而像要涨红的脸,一边朝她挥挥手表示「什」。
周在真昼视线移的刹那间瞪向树,结果迎上了树傻眼的表情,让他一下子无话可说。
「喂喂,你以为我干嘛你叫过来这里,别自己露出马脚啊?」
「露出马脚?这要怪你突然说了奇怪的话吧?」
「说是奇怪,应该是你们不理解自己身上散出来的氛围……总觉得椎名同学的子和平时不一,而且你的距离感也不一。本来从往曝光那时候始就很近了,现在的氛围更是……」
被说氛围不对劲,周朝真昼扫了一眼。
真昼在周的座位上静静等待,奇地望着这边。两人的目光相遇时,她便腼腆一笑。
「什变化吧?」
「你办法从客观角度判断──你们两个人的确经常卿卿我我的啦,可是和文化祭那时比来,两人间的气氛质就不一了。像你们已经很了解对方,有一属于彼此的感觉。」
「有生你像的那。」
「哦──?」
「至少有做到最后。」
周隐晦地回答后,树就一副全穿了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笑了来,于是周拳头撞了他的侧腹,打歪那张令人火大的脸。
说是撞的,其实多少了几分力,是对树的伤害像不大,他能笑着说「别再掩饰害羞了」。
周听了很不爽,所以又去踩他的脚,一边轻轻叹了口气。
能察觉变化的树敏锐得令人直冒冷汗,但不管怎,周也打算告诉树和千岁关于他和真昼将来的。虽然不至于连对彼此的身体了解到什程度这说出来,但至少应该告诉他们两人对未来的展望。
「……说到底,我现在不打算做。我跟真昼约了。」
「约?」
「在能够承担责任前不会做。因为打算承担一辈子的责任,所以要请她等我到那个时候。」
周此告知,再次体认到这约定说给别人听,实在很不意思。闻言,树睁大了眼睛,然后莫名有些无奈和钦佩──包含了两相反情感的眼神了过来。
「我一直觉得你的耐心和真诚很了不,也很尊敬你,可是真的问题吗?」
「……可能会有问题,但是关系。我珍惜她,而且我是认真的。」
既然已经找到了可以一直并肩前行的对象,自然应该予以尊重和珍惜。
老实说,周有点担心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可他实在有脸做出违背约定那,所以打算忍下去。
「听来很有你的风格,你真的很迷恋她啊。」
「要你管。」
「算了,你这认真的话,椎名同学也会很高兴吧。顺便说一句,要是你再也忍不住了就告诉我,我送你一些有帮助的物品吧。」
「我知你送什,别多管闲。」
「现在耍帅,后后悔的人可是你喔……」
被朋友担心那方面的问题,心情也很复杂,所以周拒绝了,树则是一副拿他辙的态度耸了耸肩。
将来说不定有需要,但至少在现阶段不。周吐槽他到底是从哪里弄到手的。
周不甘示弱地回以受不了他的视线,夸张地叹了口气。
「总,我打算毕业后就和真昼在一,所以现在就要始做准备。」
「准备?」
「啊,藤宫同学早安──你们为什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彩香正在这时走进教室,于是周轻轻举手打招呼。她踏着小而悠闲的步伐走过来,不可思议的眼神着两人。
「唔唔,总觉得两个男生偷偷摸摸的很可疑。我赌是赤泽同学对藤宫同学说了什奇怪的话。」
「我有那不值得信任吗!?」
「啊哈哈。」
彩香爽朗地笑着带过,又向周,似乎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口。
她瞥了树一眼,意思应该是树在这里可不可以说出来,是后再单独告诉周比较。
对周来说,打工这件本身他并无意隐瞒,也打算告诉树原因。周口问「拜托妳的情有什进展吗?」,彩香便稍微放心地笑了。
「关于打工的,我阿姨她同意了。希望你再告诉我你方便的日子。」
「嗯,知了。那后再联络。」
「──明白了。」
「抱歉,麻烦妳了。」
「哪里,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我自然应该帮忙,而且我阿姨也很高兴我拜托她。」
彩香有些为难地笑了,周也微微苦笑。
很受阿姨宠爱的彩香一脸为难,但为得到打工机会的人,周的心里十分感激。也许下次应该送点什东西正式致谢比较。
周目送挥挥手走向自己座位的彩香,然后向树,见他一副完全理解的子点了点头。
「这啊。感觉会很辛苦。」
「我爸妈说帮忙出婚礼的费,不过至少戒指我自己买。毕竟是我自己的选择,为了实现愿望,承受这点辛苦也是应该的。」
周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连赌上一生的誓言要依靠父母,他认为应该由自己来准备这些。
因为是彩香帮他介绍了工,感觉不是全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但为了顺利达目标,请别人协助也不是不行。
「你一旦下定决心,真的就会全心全意地努力啊。我觉得你很了不,是……」
「是?」
「……这你不先和我商量一下吗?」
树闹别扭似地小声嘀咕,周听了顿时瞪大眼睛,说「下次会先拜托你的」,并摸了摸他的头。
树有些不意思地甩他的手,又戳了戳他的肩膀,但周知这是为了掩饰害羞,便像刚才的树一一笑置了。
「啊哈哈,那阿树然会闹别扭了。」
吃过午餐后,因为千岁现树早上有些生闷气的子,心里有点奇怪,于是周叫到走廊上询问情的经过。
周坦白告知后,她便露出了若无其的笑容,不停拍打周的背,让他皱了眉头,但千岁的攻击似乎有停止的迹象。别说停止了,语气中反而流露出无奈,说着「周你就是这」,并且更使劲地拍打着。
这比疼痛,更具有冲击力的拍打方式似乎别有深意,周也知自己有错,所以在千岁满脸笑容的进攻下也乖乖挨打。
「阿树他认识不少人,明明也有很多门路,结果你最先拜托的却是别人,那他然会闹别扭了。因为除了真昼儿外,周你最要的就是阿树了吧。」
「呜!我、我觉得很对不他。」
周是刚彩香曾经邀他去打工,所以才会拜托她的,树大概是因此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吧。
对于周来说,情最的同朋友是树,而且一直以来很依赖他,所以对于这次像是他外人的做法,周感到很抱歉。
一部分也是由于周认为平时太依赖他了,所以要避免对他造太多的负担,不过这一次适得其反了。
「我阿树应该很希望你拜托他帮忙。他自认为是你最的朋友,而且有几次被你拯救了,所以一直报答你的恩情。」
「被拯救……倒不说是我被拯救了吧。应该报恩的是我才对,我不给你们添更多麻烦。」
「周你就是那地方不行。往往以为自我评价和别人的评价一致。既然从阿树的角度认为被你拯救了,你就不能连这点否认,不然等于是否认了阿树的感受哦?」
「……真的很抱歉。」
「吧,你明白就。果你在反省了,那就再去找阿树商量别的情怎?然,也可以找我。」
千岁抬头着周,脸上带着无比明亮灿烂的笑容,周的脸色不由得僵硬来。
「……千岁妳该不会也在生气?」
「呵呵。」
虽然她的笑容格外温和,上去表里一,眼睛里却有笑意。千岁平时总是在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现在的笑容却很难说得上是纯粹。
「嗯,那问?明明了一年半的朋友了,可是却什~不愿意找我们商量,真让人伤心。」
「呜!真、真的很抱歉,下次我会注意。」
「真是有够见外的。说来,你不告诉我们这件,就代表你也办法对真昼保密了哦?你给她一个惊喜,对吧?」
「……完全正确。」
「既然这,你不说清楚可就麻烦了。」
周的侧腹被捶打着,但这是他自自受,所以有制止。
千岁一边说着「吃我这招」一边拳头欺负了周一番后,又深深吐出一口气,像是要重新始一。
「哎,我早就知你和真昼儿在考虑未来的,也再次体认到你真的超喜欢真昼儿了。以前根本像不出来你这痴迷的子。」
「妳很烦。」
周知自己比以前更宠真昼,也感觉自己和别人的距离比以前更近了。这不仅要归功于真昼,也要感谢树和千岁吧。
虽然对「痴迷」这个说法有点不服气,但周确实是很迷恋真昼,这也不能否认。
不过先不论这些,被人明白地指出来不是什有趣的情,所以周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总,我已经决定了,所以,呃,果妳愿意帮我,我会很心。」
周希望千岁从女的角度来提供意见,也希望她纯粹为朋友助自己一臂力,于是弯下腰低头请求,接着,一声傻眼的叹息从上方传来。
「不拜托我也会帮忙的──因为这关系到我最的朋友的幸福。」
「千岁……」
「我然是在说真昼儿喔?周你太见外了,所以排名退后──」
「唔……那也办法。」
「呵呵,我玩笑的啦。你们两个是我重要的朋友。我希望你们一切顺利,要是力所能及的,我会帮忙的。」
周抬头一,见千岁挺膛,脸上那明亮朗的笑容一以往,周松了口气笑了,轻轻拍了拍千岁的肩膀。
「嗯,妳今天要和千岁一走啊。」
那天放学后,周像平常一正和真昼一回家,却被她语带歉意地拒绝,周是轻轻一笑便接受了。
他本来就不打算束缚真昼,也有理由非得和她在一不可。他反而不懂真昼为什会顾虑自己的法。
周试着回平时的自己,应该也不是掌控那强的类型才对,但真昼是一脸愧疚的子。
「那个,我可能要晚点回去。志保子阿姨也在,应该不会有问题。」
「为什提到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