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教堂吊钟高声鸣响。
那是宣告市场工,今日正式始的信号。
当然,勤劳的工匠或商人早在那之前就始活动,不过在钟响前都压低了声响。等钟一敲,就不必再蹑手蹑脚了。纵然是严冬也大木窗,昨晚喝得宿醉的贵族家老么也会被撵下床。
待传遍全镇的钟声残响也消散无息,默读中的我阖上圣经,大口吸气。
「缪里!」
一叫人,床上那团被子抗议似的晃了晃。原以为要起床了,结果再也没动静。
我叹口气离椅子,把同房贪睡虫盖到头上的被子整个扯下。
「呜呜……」
被满窗倾注的朝阳一照,银色毛球缩得更小了。那年轻女孩拥有仿佛灰里掺了银粉的奇妙发色,怀里还抱着看起来很温暖的同色毛皮。
在告别照顾我整整十年的温泉旅馆,离温泉乡纽希拉下山旅行那天躲进行李跟来的缪里打了个哆嗦,嫌朝阳刺眼般抱住了头。这的画面,我在纽希拉的温泉旅馆也不知见了多少次。
「……好冷喔……」
缪里整张脸贴在床上,缝隙间传来怨恨的声音。包着头的手臂缝隙间,还能窥见仿若毛帽的兽耳。
「起来吃完早餐以后就会暖和了。」
「……」
缪里抗议似的沉默片刻,突然间,有细小的「咕噜~」在房中响起。看来是她……(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