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夜未央的暗暮中,我搓着手来到中庭井边。这几天弄坏了身子,终日卧床,已经好久没这么早起了。即使下榻的商行会馆住满了信奉时间就是金钱的商人,我仍起得比他们都早。


用斜靠在井边的棍棒敲碎水面厚厚的冰,打起一桶冰冷刺骨的水。往脸一泼,睡意就全被剃刀割掉了一。擦干脸,大口吸入寒冷空气仰望星空,畅快得令人不禁一笑。

接着,我在结冻的地面下跪。不需要铺毛毯。耐得了寒冷与痛楚,更能彰显我向神祷告的热诚。

静谧的空气,使我很永远在这里祷告下去,可惜天空已泛白,早起的商人始露脸。再待在这里,势必会排起要我祈祷生意兴隆的队伍。若因此又弄坏身子,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于是我适可而止,返回房间,在桌上备好纸墨。这次已经晚了几天,再不写信回去会害人担心。

收信人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夫妻,内容是回报他们旅行在外的女儿近况,以及我们在暂住的港都遭遇的大风波始末。他们夫妻消息都很灵通,更何况事情闹得那么大,消息恐怕这几天就会传进他们耳里。我在信上写得详细一点,他们的担忧也会少一些吧。

然而,我仍谨慎挑选字词,组织事实。毕竟我的恩人将宝贝独生女托付给我,实在不难……(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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