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
浜路像个幼童一抽抽噎噎。
隔着泪水,可看见节偌大的胡须脸,以及背上肌正在痛苦抖动。
更后头则是在屋顶看好戏的信乃那张苍白的脸。
伏悲伤又细小的声音突然与自己稚嫩生涩的声音重叠在一块。
我看远方的海:
也看远方的山……
我,我还没看过月光……
我希望在懂得爱人以后才死去……其他的什么都不要……不过,我还不能死,我总觉得自己还有心愿未了,还有残缺,既伤心又寂寞……
我……
我……
还没看过月光……
「这对兄妹真会给人找麻烦!」
「你很重耶,节!长个子不长脑!」
「妹妹别再哭啦!」
随后追上的赏金猎人虽然嘴巴抱怨,却在屋顶上连成一串,合力拉着节的脚,将兄妹两人救了起来。
当浜路被一点一点地拉回小窗时,她睁大眼睛,清楚看见信乃的身影消失在朝霭深处。
他的身影又像人,又像野兽。
两只脚踩着瓦片,回过头时的白净脸孔,是属于五官端正的年轻男子。
但是带笑的薄露出的长舌头与尖锐虎牙,又带着野兽的腥味。
他的眼睛和年方十四的浜路一,有着凉飕飕的寂寞之色。那是孤儿的清澄空虚。
只见他张薄,小声念念有词:
「别忘了,猎师。」
薄缓缓地……(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