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五日 二一三七时(当地时间)
苏维埃联邦东部 哈巴罗夫斯克 (Khabarovsk)东南方八十公里处
既然如此,宁可让他杀了我。
坐在巅簸摇晃的车子里,少女这么着。
濡湿的地面不断溅起泥水,打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针叶树的影子在车头灯的照映下,一丛丛的浮现又消失在黑暗中。
车门上的照后镜里,映着女孩的面孔。
像是被什么附身一地咬着大姆指,一张苍白的脸──那是自己的脸。网球社的练习应该把这张脸晒得更黑才是,现在怎么会如此苍白?
都是因为没法去练习的关系。多久没去了?
一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
不,时间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是回不去了。
所以,干脆杀了我吧。
「很快就到了。」
握着方向盘的中年男子叫着,他的军服上罩着一件皱巴巴的大衣。
「再过几公里就进入山区,我们就能回日本了。」
胡说。
这个人胡说八,这车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那些人会抓到我、把我光、逼我吃药、然后又把我关进那个水槽。那个好暗好深,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在那里反复的问着没有意义的问题。不管我怎么哀求,他们就是不放我。
《我什么都愿意做!放我出去吧!》
声音传不出去,连自己的耳朵都听不到。……(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