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我比平常略迟抵达学校。
睡眠不足让我感到四肢无力,这都是因为昨晚几乎彻夜在清除积水的缘故。更惨的是,唯一的床还让给了紫里(自称)。我只能裹着薄薄的一条毛毯,躺在鸣樱邸客厅那不适合睡觉的陈旧沙发上。
“哈啾!”
我对着正面楼梯口的鞋柜猛打喷嚏,一边摇晃发热的脑袋,一边揉揉发红的鼻子。
‘……智春,你感冒了吗?’
操绪以欣赏什么稀奇动物似的表情端详着我的脸问。虽说不符时节的感冒让人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但经她这么一提我也不得不承认。
“呃……应该只是小感冒吧。”
‘鼻水,你流鼻水了耶。’
“唔……”
我在制服口袋中摸索面纸。记得平常自己都一定会带在身上的啊,结果需要的时候偏偏又不见踪影。我努力吸着发痒的鼻子,不住地焦躁起来。
“这位人客,您好像很困扰哩?”
异常朗的说话声在耳边响起,一叠面纸也同时从旁递了过来。
我回过头,一位在制服外面加上运动外套的娇小女同学正朝着我露出微笑。原来是同班的大原杏啊,她应该是刚结束田径社的晨练吧。
“啊,感谢。”
我如获至宝地接过面纸。这虽然是车站前小额信贷业者发送的广告面纸,但可能是由于放过杏书包的缘故,总……(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