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脑袋里响起了一怪声。我默数座位,从角落算起,一、二、三,柱子前有个高大的印度橡树盆栽,接着是——
“窗边的座位有红色和白色两椅子,你坐的是哪一?”
“嗯?哦,我坐的是红色的,后面有橡树。”
我转动犹生了锈一般沉重的脖子,望向对面的座位。桌子的另一头,放着包包的椅子正是红色的。
是这个位子——
塑胶椅上放着我的包包,后头是橡树盆栽,没有。椅子上根本没坐人。我战战兢兢地伸手向前,却什么也没碰着。当然啊!〈这一边〉的一哉已经死了,早已化成白骨,堆在白色骨灰坛之中,哪能坐在这里吃汉堡?可是……
“一哉,你真的坐在那个位子上?”
“怎么啦?你干嘛一直问这些?”
“桌上是不是有个烧焦的痕迹?看起来有点像米老鼠的。”
电话彼端传来了一小小的抽气声。
“听我说,我现在就坐在你的对面。我们是面对面的!”
不知不觉间,我哭了起来,偌大的泪珠扑簌簌地直掉。我知周围的客人都一脸错愕,但就是无法止住眼泪。
“一哉,为什么?”
这一礼拜以来一直视而不见的现实突然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为什么一哉要死?为什么我不早点和一哉见面?被笑也无所谓啊!和……(內容加載失敗!請刷新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