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二一六〇
──我,很快就会死。
大概没剩几分钟好活了。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没多久就会加入满地碎肉的行列。
跟尸体没两样。
毕竟「八眼」的脑袋都少了大约三分之一,「骷髅」的背脊骨以下也分家了。
其他几个人也都相差无几,我想一一描述只是浪费时间。
他们每个人应该都没期望能够善终,但没想到酒吧油腻腻的地板竟成了他们的坟墓。
明天用拖把一拖,就下台一鞠躬了。再见啦。
只不过本来负责这个工作的酒保状况也大同小异。可能要维持现状个几天了。
至于我嘛,则是躺在慢慢扩大的温热血滩与热呼呼的腥臭内脏之间。
好想吐。只是想想而已。尸体是不会吐得一地的。
干出这场好事的,是一个在成堆尸体上称王的男人。
单手轻松挥舞散发硝烟的重机枪(HCB),是个跟我截然不同,肌肉壮硕的大块头。
简直跟超级士兵(博加特耶尔)伊利亚•穆罗梅茨上尉没两样,但跟上尉完全不像。
这家伙的身体可不是肉体那种容易对付的玩意。
以回溅到铬金属装甲上的暗红血液,把伊里奇之灯(白炽灯泡)的灯光反射得油亮亮的那副威容。
就算是长明灯(舍申)的光辉,放在这家伙面前恐怕也相形见绌。
这家伙拥有钢铁制的机身,力气跟火车……(內容加載失敗!請刷新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