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前身已经撞得稀烂。
车架扭曲,玻璃碎成一地。褶皱、破裂的铁板是皮肤,透过折曲的前盖可以看到的机械是内脏。我,这就是一具尸体。
白漆的表面上,红色的鲜血成股的流下,当然不是车在流血,而是之前车的正介叔父。
驾驶席旁有切车身的痕迹。手术的痕迹。不对,是急救员为了从揉成一团的机械中取出叔父的身体而切的。但终于把叔父从机械的缝隙拉出来时,他已经气绝身亡,白费了力气。
「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
工人员担心我的身体,听到我如此回答后叹了口气。
「你还是个高中生。」
他的声音在耳边迷迷糊糊的回响。
「我没事。」
「别逞强。等你妈妈康复后再来吧。」
那位十分喜爱机器的叔父,脸上一直沾着油污、笑嘻嘻的叔父,牙齿很白的叔父。
「我没事。」
「好吧。」
被夹在机器里会疼吗?难受吗?
叔父在临死前会恨机器吗?
「应该呆够了吧。」
不会的,不会难受的,叔父的话,感觉他像就是和机械合为了一体。
还是说——果然很难受?
「好了吗?这是钱。这是加油站的卡……录音带盒,里面有二十卷录音带。确认一下。然后,这是地图。」
当时会是怎么的感觉呢,被机器夹住,肯定很疼……(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