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大图书馆。
书垂下的影子重叠、斜斜，形成了一张复杂的网。
「我不知」
杀天星的声音在其中徘徊。
「很难，难以计数。我杀了那么多生命？那么多因为我而消失的生命。对死亡负责是不可能的事情，生活在这么多世界的人们……」
杀天星掏出了旧日记本。
就像金律给杀天星留下了痕迹一，杀天星在记忆逐渐消失的生活中也留下了日记。
「守护的女神，潜居的老人，远去眼睛的追随者」
都是死亡的星座。
那些横线笔直画红的名字，杀天星低声吟唱。
「乌姆的大蛇，游宇宙的白鹳，霜晓中毙命的女巫，梦见灵灭的狮子，侍毒花，吞残月，大湖中停留的龙……」
这些名字留下来了，点名没有停止的迹象。
把数以百计的星座一个一个叫完后，杀天星，慢慢地望着我的脸。
「……我不知。但当我走进金律的身体，金律对这个世界感到愤懑，吐露诅咒的时候，我也对金律感同身受，金律报复那些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的人」
杀天星沉默了一会儿。
「是吗？」
他咕哝着。
「我也应该受到全世界的报复」
啪。
杀天星盖住了日记本。
「即使结束了我的生命，那也不能谢罪」世界希望我永远受苦。但如果只是单纯地受苦……我怎能才能……（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