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流畅的手法(意义请理解为感觉),小麻由一边牵引着我一边向着洞一般的电梯走去。「耶耶呼哈——!」我将身体给犹如坐在过山车上一般的急上升,小麻由则连打着『5』的按钮。『关门』的按钮被我按下。
「呼——」。小麻由心地模仿着电梯上升的声音并闹个不停。她在电梯里面到处乱跳,墙壁和足下哗啦哗啦地摇晃着(虽说实际上是大大咧咧的感觉,但是女除年龄以外也有不可以吐槽的项目喔。)虽然我已是「唔哦噢——呜」这感觉地设身处地电梯转轴的心境嘟嚷着,但这有可能打扰到小麻由的「(意义不明的声音)」独唱活动,所以我克制着自己。这样,羞耻心申诉出了借口。
电梯中途不见停歇地到达了五楼。「狂马般——」旋转身体跳跃到楼道上的麻由和,「胆小地——」被迫跳舞的我。虽说楼道上没有人,但摆放在楼道一角的观叶植物还是切实地目击到了这一幕。但愿植物没有思,我如此深切地期盼着。
我们两人忽忽悠悠地徘徊,一边做着制造黄油的过家家,一边向小麻由的房间挺进……本应是这样。楼道的地板和墙壁与公寓的外表大相径庭光滑闪亮着,虽然我们几次险些滑倒,但紧握的手还是支持住了相互的身体……像这样的感动路线早就成废弃路线了,我们当然地摔倒了。到目的地为止,我两次,小麻由六次。
然后,一边被墙壁磨擦着双肩书包、践踏着对方的脚,我们一边到达了最里面的房间门前。旋转寿司游戏结束,被卖剩下继续活着的我们直直地盯着那扇门。
「这里就是我plus阿道从今天始的家哟!我指!」
小麻由卯足全力地指着大门。我说,你的食指势如破竹地戳到大门了,食指都不会出事么,我有些担心。还有刚刚,我觉得你说了十分了不得的事情的说,这个问题就先得过且过,只留下眼睛在动。
门牌是『御园』。……这个要读yuyuan么。
「给我等下——」,小麻由终于放了我的手。小小的「夏天」遗留在各自的手中,早晚,我一定会失去栖身之所冻死街头吧。就是那近乎底线的东西。
双手重获自由后我考虑着是不是该付诸行动,但是小麻由却一直盯着我不肯移目光。
「怎么了?」
「嗯,阿道的小手孤独一只很寂寞的样子」
「哎?」
「小麻的心好痛呢。阿道可以忍耐吗?」
一眨一眨地,「夏天」伴随着视线被送到分来的我的手中。问题的意义很费解因此我数次求她说明,但是她貌似理解为「这里是几层啊」的意思了,所以我没有再深究下去。
小麻由看起来并没有在等待我做出反应,她马上说道「我还要握握——」,然后再次牵住了我的手。阿阿,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不合时宜的「夏天」复活了。
「协同业——。给阿道,拿好书包的这边。」
「哎,好」。小麻由拿好卸下来的双肩书包的一侧。
「我倒」
二人(或者说,根本是持有者的独自表演),小麻由的双肩书包被大头朝下,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倾泻一地。虽说如此,里面的并不是教科书和笔记本,如同纸屑般揉成团的讲义占了书包内部大部分空间。其中,值钱的东西先不提,有个金属做成的物品,它在地板上弹了一次并发出硬质的声音。
「找到了」小麻由蹲下,拾起带着钥匙链啦、柿子形状的装饰啦等等乱七八糟东西的钥匙。或者应该说钥匙是附属品的,看起来只像是观光地土产的东西。
用钥匙即便断裂在钥匙孔里也不奇怪的力量强行插入,这位家里的主人咔叽咔叽地转动着门锁。我觉得小偷不法侵入人家手法都不会这么粗暴。
用金属会磨掉粉末的势头同门锁格斗了一阵,锁终于投降了。将钥匙随地一扔,小麻由打了貌似沉重的大门。在玄关「yahoo——」地一马当先掉鞋子随处一扔,她踏上了房间的通路,然后回过头来面带羞涩地说「阿道,欢迎回来——」。噢噢,我所企盼的Myhome到手了耶。骗你的啦。
「嗯……我打扰了」。我客气地行了一礼。帽子还不能摘掉。
「唉——,你应该回复『我回来了』吧——。重来。」
「……我回来了」此时,我同你含情脉脉——的缩写。说谎是也。(银:我回来了和此时在日语中一个发音)
「很——好很好。接下来——,要始准备了呢——」。小麻由的手放了我,忽忽悠悠地一路小跑进房间里面。我回头发现双肩书包被搁置在玄关的外面,纸屑则伴随着风儿旅行去了。如果能感觉到小麻由回来回收的气息,我就能为地方上有名的超能力少年从过上此衣食无忧的生活了呢——1边感做着这样的白日梦,我一边回收被抛弃的书包和钥匙。介于这两件东西的组合……小麻由才能拥有上学套装阿。
我也进到了屋里,带上了门。带上门后,外面的声音被一下子阻绝了小麻由的哼唱反而清晰鲜明地传入了耳中。恩——哼——哼哼——,这样的。
我用鼻子警戒着深深地嗅了一下。里面同外面不同,飘荡着人类生活的味道。光是这件小事就足以让我微妙地安心了。把钥匙放到玄关旁边的架子上,我也掉了鞋。同小麻由的鞋摆成情侣,尺号的大小却相差不大。
身高明明相差不多,鞋子的尺号我的却比较大。
「……恩?唔。」
忽地,像是忘记什么似的我赶紧回头望向门扉。那个要是能成为对今后重要的事情的话,就能成为『怎么都好』的事情了,要做的事情少一件是一件。不知为什么我就这样直接向里面走去了。
在通路上稍微前进了一点后,貌似客厅的房间展现在了眼前。小麻由坐在睡三个人也没问题的沙发上,客厅里还有比我房间的窗户还要大的电视机。还有我到处奔跑搞得满头大汗都比不上它让房间全体暖起来要快的暖房装置,比一直在房间里飞舞的灰尘还要便利的空调吊挂在天花板的近处。最后桌子和我的房间一样都是长方形的,不过那一定是掺入黄金比例等等要素的高级品没错的,我不禁尝试着感动。虽说有若干虚假成分混在里面。
总而言之 ,我把两个双肩书包放在桌子上。摆来是红白这样可喜可贺的颜色、就好了,实际上是赤和黑。这样看去就好比是流到体外的酸化了的血一样唉。还会流血是有害活着的感觉啦,也不排除这之后会有的死的印象。
摘掉帽子,我坐到沙发的正中央。松软的坐感很是舒心。但是心情就是不怎么放松得下来。
客厅中我右手的方向有扇半打的门。小麻由是去了那里了吧。正当我要去一探究竟站起来的时候,从那边抢先传来了脚步声。「久等了——」这样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的小麻由运过来的是,给客人准备的茶水——才怪,是拿来炫耀的收藏品(用窗户碾掉的鸟的脑袋之类的)——才怪,是球形的花瓶来的。当然,在她头上摆出像是小小飞机头阵行的花群极其青春地飞了出来。
唔,这莫非是『行走花卉个人教室』路线。不,还是说莫非是『会有那法的我的脑袋被改造了』路线。不管是哪个,我都斟酌不出小麻由的意图。
小麻由就是那么喜欢花朵的孩子生活很有情趣,和这些压根无缘的说,这个、是由其他的谁在照顾的吧。打个比方,小麻由的祖母之类的。
摇摇晃晃地晃到我的面前,「你看你看,花——瓶!」小麻由双手向前突出,把那个拿给我看。一瞬,听起来像是画瓶阿,这样掏着耳朵「嘛,真是高级品呢,oh hohoho」地之乎者也之前。「花儿——!」「我不要了——!」「哎?」小麻由把花连同一起一把抓起,全部扔了出去。水气十足的扦插花掉到了地上,吧唧,一个好似泥土被碾碎的声音奏起。「还有就是」「你在做什」「喀嚓——吧!」就像是吸引来陨石一般,那个掉了过来。
眼球僵硬着承受了那个,视神经的深处好比烈火焚烧。
从前顶叶贯通到了脑袋后部,下手真狠,是十分上等的积累疼痛来的。
被小麻由用花瓶……呃,打了头部、阿。雨在我的后脑部下了起来,用碎了个半桶水的、剩下的花瓶,小麻由再一次朝我的后脑部挥了下来。
那个第二击使得膝盖着地都成了惘然,以致我全身都沉到了地上。是因为平衡感肆虐了起来吗,无法象是我摔倒在地程度地,世界始扭曲、旋转起来,我都快『晕地』了。
「咪呵呵,我抓——到——阿道了喔——」
阿,虽说是同刚才相似的台词来着,但笑的方式截然不同……一边被握着手腕拖走,我一边注目着这些。脸和地面摩擦得就差出现火花了,又痛又痒地。什么时候才会失去意识阿,我这样乐观地等待着,但就像是乐队的鼓手一样,后脑部激情的疼痛就好似把辣椒IN鼻孔代替发挥着机能,让我不能贪睡懒觉。所谓常言道——『睡着了就没命了哦』。
「唔咻、唔咻」小麻由很费力似的拖着我。让你重劳动真是不好意思,就算是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了,她这是要做什么呢。像这展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是不太妙吧。被金属球棒痛打的时候我可是漂亮地晕过去了呢,但是这回、你也知道了。牛和鸡变成上架的被『喀嚓』的时候,好像也是还有意识的喔。这就叫做活剥了哟,骗你的啦。
与身体不能动形成对比的是,我思路清晰,还用面部将周围充满活跃地横穿了。平时由于惰并且被他人干扰没有自由,所以这时刻我会要在身体内部冒险一番。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的脑袋还真是有够经常被K呢。是像某个刑警叔叔的额头一样的东西吗。
「嘿哟、咻噫、哟喔、嗨哟、嘿——!」这强力的一拽让我的手肘臼了吧,我面临的危险已经上升到了这程度了哎,此时拖拽活动停止了。虽然状况尚未明了,但小麻由心中的目的地看来是到达了。
从刚刚身处的客厅移动了数米远。好在她没有涉足到外面的墓地或者垃圾收集场等等,关于这点我先放了一个小心。
「呼——,这通汗流得真舒服呢。」小麻由始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我预。我的脑袋完全动不了,能看到的只有地板上的木纹,还有就是眼睑了。眼睑昏昏暗暗地。看来因该还没出事。流出来的血一旦渗入到内部,即便合上眼也只能看到一片赤红。
小麻由一时放了我的手,「哎咻」地打某个门。到了那儿之后「磨蹭磨蹭」再次始。我被拖着,从面部直接感受到的触觉推测,是个貌似仓库的房间吧。地板杂乱尘土堆积。和我的房间蛮像的,整个面部都暴露在缺少水分的空气中。阿——,这里不是地下阿,看来监禁游戏这个推测消失了呢。
我被拉到了墙边上,最后被关进了某处,看来我的运送工程该是就此打住了。
「那么——,下一个下一个」
小麻由伴随着线的声音一路小跑出了房间。我被留在了那里。反胃感和吐血感混合着从鼻根漫游到了食道附近,趁现在还能逃离这里喔。不过,身体还能不能动阿。脑袋还是嗡嗡响状态来着,尝试着向倦怠的身体各个零件发出请求。……麻痹感直达脚尖。胳膊,右边不知怎么的不听使唤,左边呢……啊,对了,因为身体整个压在了右胳膊上阿。冷静一下。这样的话用双腿步行回去是有可能的,不过打门能不能像平时一样做到呢。话说,我不会遭到监禁也是有可能的呢。
选项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虽说那不是向着未来,而只是摆过去的道具也说不定,但与以前不同的也恰是那一点。我还被赋予着权力。
说到望,凭借替换了一个新脑袋使得自己能更顺利地做很多事情,为了让自己今后的人生一帆风顺身高猛窜十公分左右用篮球称霸全国……因该能变得不被这夸大其词的广告骗倒才是。
用腿和手的指头代替稻草撑住地板站起来。我要逃跑吗?这样的钝痛把我的额头再次拉回地板,用手脚做起四足行走的过程中,疑问始在脑袋里蜗旋。所以才会做着脑袋抬不起来,身体在地板上来回滑行的拒绝反应,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呢。与马上就会回来的小麻由在出了房间的地方撞个正着,「要去哪里?」地扭曲了我的脖子,要是变成这样我该用什么借口来敷衍她,再趁机从她的旁边溜呢?
就这样,我盲目地找寻着理由,结果这个心境让我被束缚在了这里。
就算是以这形式,我也要呆在小麻由的半径三十米以内阿。
而且,能否从小麻由那个完全逃还是个未知数。就算能从这个公寓里逃出去回到家,我们上的同一所小学,不要说总有一天马上就会同小麻由再碰面,「永——别喽——」这样朝气地同她断绝来往貌似困难的说……因为你阿。
……再者,还有。要是演变成『阿道』从她的身边逃跑的事态的话,那个孩子就真的会坏掉了,没错吧。虽然是我的大操心,不过会助长我的倦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