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屋内传来的还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吵架声。
走过漆黑的玄关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课桌前默默的将洁白的作业纸变得黑沉直到争吵声因为饥饿而逐渐减弱。但哪怕是在他们听来最平静的呼唤穿过黑暗来到我耳边的时候也已成为恶鬼的审判。
缓缓移动像是戴上脚镣的双脚,像临死之人一样沉重的坐到既定的位置一言不发……
吃着无味的饭菜,头顶上的电灯时亮时暗,最终也还是在咀嚼声中的压迫下干脆连闪也不闪了。
房间回归黑暗,惶恐的我跌跌撞撞的拿出蜡烛,微渺的烛光在本就不大的擦桌上静静燃烧为这个家撒下一片光沙。
无味的饭菜又一次引起了争吵,只有我在一旁默默承受一切。哪怕相隔玄关,一样黑暗的厨房和卧室却都互相嫌弃。呼呼的风声如被驱使的奴隶来回传颂着两人的争吵。
易拉罐被拉开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道这是第几罐,明明脸上都已经被烛光照的发红却仍是仰头一口喝尽,然后用力的将酒罐仍向不会发出怨言的人影中。
铝制的易拉罐在黑暗中流出几滴剩酒,给被压抑的黑暗加了一份人间的气息。毕竟提起一个要求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嘛。
在黑暗中,烛光摇摇晃晃的闪过身上所留下的青紫。不以为意……(內容加載失敗!請刷新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