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的梁(3/7)

──「小麻里」。

妈妈的声音,非常艰辛地帮忙压抑住我中沸腾的黑暗冲动。

然而沸腾到边缘的东西,就算极力压下,仍旧好像要滴滴答答地满溢出来。



在铃木主任的座位上方,上吊自杀。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只要有点什么状况,就会不停地反覆出现。

更有甚者,自从负责人换成松尾先生之后,杂志的读者问卷调查中『日本乡土料理,全国走透透』的人气立刻下降了。看见「文章和内容都很粗糙」、「采访太浅薄,感觉稿子的热情都没了」之类的读者回馈时──虽然真的有点不德,但我很心。这表示真的有人认真地看我的专栏。

铃木主任仿佛看穿了我不怀好意的喜悦,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我每天都在说教房间里听她怒吼,一面极力逃避现实。

「喏,荻原小姐,妳昨天因为生理痛早退了,那不是生病,是娇气知吗?生理痛只要是女人都会有的啊。」

「您说得对,非常抱歉。」

到死的时候,我的头脑就会特别冷静。在无理的斥责中都能觉得心情非常平稳。

要是死了的话,可以怎么呢?

比方说,把写着「都是妳的错」这充满怨恨的遗书,用影印机印一堆,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

「太慢了!荻原小姐,妳连这事都不能快点……(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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