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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的国度,无名的村庄。
要去追溯它们的名字已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没人会去刻意记住无关紧要,又即将逝去的事物的名字。
少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沿着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向前走。
他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要去往何方,他只是漫无目地地走着。他口渴难耐,饿得发慌。他的双腿仿佛已不属于他,木然而机械地载着他向前。
血红色的火焰,拦腰劈断的常青树,坍塌的断壁颓垣,幸存的茅草房孤零零的剪影,少年厌倦了这景象。
风鼓起他褴褛的衣衫。
一周前,他曾经迈着小燕般轻灵的步子,光着脚丫跑在齐人高的妥妥(注:虚构植物,类似芦苇)草丛里,让柔软的泥土里的小石子把脚板咯得生疼。他轻盈地跳过小涧,又故意回头把水花踩得老高。
他去山里采大鬼蕉树(注:虚构植物)的果实来,带回去让妈妈吧它们磨成粉,像果酱一涂在面包上吃。
这一切,好的犹如乌托邦夜空里的星星——天空是隐晦的暗紫色。
头顶的爆鸣声伴着刺目的白光,细蛇般游动的闪电滚过天空。
云巅之上,是未亡人的战场;苍天之下,是故土的坟墓。
空中不时会掉下死去的士兵的尸体,少年不敢去看,双眼死盯着脚下深红色的路面,枯……(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