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次的八月三十一日,我在微光中睁了眼。
仿佛烟灰缸底部的污水顺着肚脐大量灌进身体般的不适感浸染了全身。一段时间内,我甚至无法抬起手指,更别提起身了。一睁眼睛,微弱的光线就透过窗帘,变为砂砾将眼球的内侧都填满,而一闭上眼睛,又有数万只草履虫在眼皮的内侧四处爬行。
我好不容易才翻了个身,手肘用力,将身体从床单上剥下。
看向枕边的手机。
刚过凌晨五点。
我成功做到了回溯后立刻起床。只要有心还是能做到的。这么一来,出门前就有了更多思考的时间。
我去冲了个澡。不适感紧紧地粘在后颈和耳后,即便是热水也没能将其冲下。
我已经让学姐死了五次。
不知为何,知会发生什么的我一旦要提前进行干涉,就会发现事态更是在那之前超出我的预。令人不禁觉得凶手仿佛看透了我行动的目的,发出嘲笑。但这不可能。哪怕这对我来说是一循环,对凶手来说,这一切都是不可挽回的人生中,那仅有一次的八月三十一日。
是我忽略了某个重要因素。
会是什么?这次该怎么办?
从浴室出来,擦干头发,穿上内衣后,疲惫感瞬间涌上全身。脑袋上还盖着浴巾的我直接瘫坐在地板上面。
我动弹不得。无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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