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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7月6日 (一)
这些,就是我对于来自南斯拉夫的玛亚所记得的一切。
我深深地陷入柔软的沙发中,叹了一口气。天已经黑了,空调强力放送的店内甚至令人感到有点寒意。
翻阅日记,一边回溯记忆、一边口述。白河细心地将我的口述做成笔记。当然,我并不会提我自己的事,而是把玛亚的部分描述得更加详细,但大致便是如此。白河总算放下原子笔,可能真的累了,她正按摩她的手腕。白河的视线落在笔记上,里头填满了小而工整的字。
「果然还是找不到线索呢。」
我不置可否,呆呆地望着窗外。
从那之后,过了一整年了。我、白河、太刀洗和文原都成为大学生,分散在日本各地。我们相互间的情感原本就不怎么紧密,玛亚一走,自然便疏于联络,高中的课程结束之后更是如此。但是,偶尔还是会通电话、通信。而这些时候,我们一定会提到玛亚。
人家说离者日疏,而我们却不时触及,一次又一次起玛亚。过去连这个国家的存在都只字不提的各媒体,现在几乎没有一天不提到南斯拉夫这个名字。每当接触到这类新闻,我们就无法不起。
不,那只是表面上。玛亚是如此鲜明地烙印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因她的离去而褪色。这些记忆也……(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