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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主人!」
花颖高声宣布,角无畏地上扬。
卧室的白色天花板回荡着没有听众的声音。血在挥出的双手里沸腾,双拳渐渐带着热度。赤脚下刚起身的床舖还留有暖意,微微连系着梦境与现实,不过那股暖意也迅速冷却的现实,令花颖从睡梦中清醒。
「好冷。」
春日的早上仍属于冬天的范畴,一大意便会夺走人的体温,虽然比冬日冷到骨子里的寒气亲切许多,但寒冷的程度足以让只穿着一件睡衣的人感冒。
花颖把卷起的棉被拉至腰上,环顾室内。
这是间比昨天醒来的公寓还要狭窄、仅有六坪宽的卧房。
小时候看来像人脸而害怕的木纹,现在却觉得那是充满历史风情的质地,隔房门与床舖的精巧木格雕花,是职人娴熟工法的展现。昨晚,他也已充分体会到,房内窗帘的好触感是积累灰尘的百叶窗万万比不上的。
然而,这幢在曾祖父时代之前建成的明治时期老房子,并没有全屋的地暖系统,温暖花颖房间的设备只有中央空调暖气,
「…………」
花颖一面徒劳地理着丝质睡衣的袖口,一面思考。
可以传唤他吧?
花颖有这个权利。
但是,在传唤之前行动不是「他」的工吗?传唤这个行为不仅会显得花颖气度狭小,恐怕还会伤及「……(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