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

心要趁额头不再流血之前行动,于是一边走出房间一边哇哇大哭,总算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人们终究还没堕落到对伤成这的人束手旁观的程度——即使那是平日里遭到排挤的存在。对于流血,人类无法视而不见。

等人聚得差不多了,我便始大声哭诉,说是这家大人把我伤成这的,但刻意没有指名姓。因为一旦说了,那家伙肯定会跳出来极力否定。但此时揪出他来,也没有太大意义。

就算眼下的乱暂时平息,只要继续哭,别的大人也还是会出现的。

我需要的,是可以长期避风挡雨的屋檐。

我一边偷偷观察着提心吊胆地躲在不远处的那个大人,一边疼得痛哭流涕。事实上,确实疼得难以靠哭来糊弄过去。这时,父亲显得慌张而又极不情愿地小步跑来,然后一脸不耐烦地低头看着我。他不喜欢到这家人聚集的地方来。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立场。

见他这,我也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毕竟,依赖父亲是没用的。

从过去到现在,他都只是对一切视若无睹的大人们的其中一员。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这家人里个子最高的一位老人也凑了过来,那悠哉的态度,就像是到火灾现场看热闹一。一见到他,其他的大人都逃也似地让出了路来……(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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