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曲天晚上下了暴雨,我知今天应该也会从早上就始下雨。

闹钟响的时候,我正在浅眠中梦游。梦境里有一个路径笔直的润意、我战战兢兢地行走在其中。里面完全没有照明,却还是分得清岩壁和地面。一只小狗那么大的生物跑在前面,我在后头追着,但不知它究竟是什么生物。

前方有亮光照进来,我知接近出口了,却停下了脚步。个中原因不得而知,但我就是不出去,不走进光里,不去看外面的景色。不愿醒来的情绪和不出去的情绪达成一致, 我在浅眠中停滞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一旁的哥哥关掉闹钟,起身时发出悉悉宰宰的动静。我翻了身,远离这杂音。一翻身,梦也醒了。我揉了揉脸爬起来,只见窗展璃外像糊了一层糯米纸般灰蒙蒙的。

我走进厨房,打灯。

我拿出两片面包丢进烤面包机,按下关,又往锅里加水放进鸡蛋,点火。番茄切成片后就这么放在案板上,随后我便去卫生间洗脸了。

换完校服回到厨房时,哥哥已经先吃了起来。他给番茄撒上盐,

让吐司吸收渗出的水分后再吃。早上的一切都是这么自动化, 和哥哥的二人生活越来越精简了。我喜欢这。

结果先出门的是我。哥哥好像对我说了一句:「下雨了,……(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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