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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劫尔没点灯,独自坐在床铺上。



他回白天发生的事。完全没把壮汉放在心上的利瑟尔,以及令人不悦的谩骂跟更多的谩骂。背后传来的对话声近在咫尺,沉稳的嗓音,接着清静的支配降临。



『只不过。』



气氛确实变了。那一瞬间,利瑟尔从劫尔熟悉的姿态摇身一变,成了不同世界的存在。他一向觉得利瑟尔举手投足充满贵族气质,但那时劫尔才明白,利瑟尔至今一次也不曾以贵族的身份行动。



『拿你这程度的存在,跟属于我的东西相比,令人不快至极。』



那声音、那一字一句,牵引出近似本能的冲动,驱使他「保护利瑟尔」。劫尔仍记得当时高昂的情绪,宛如解了枷锁。



结果,他本来只打算稍微打晕那巨汉就好,却以击溃内脏之势将对方整个人踢飞,还意外破坏了公会大门。



「(我的,吗……)」



这句话只是主张自己身为雇主的权力,还是隐含别的意义?劫尔厌恶别人强迫他听令,利瑟尔的说法却没有令他感到不快,必是因为利瑟尔平常从来不曾视他为比自己低下的存在。



以利瑟尔原本的身份,受人服从本是理所当然,关系竟能拿捏得如此巧妙。劫尔压抑住涌上喉头的笑意,长长呼出一口气。现在他觉得让利瑟尔雇用是正确决定,……(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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