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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着沙子的风,转眼间就夺走嘴的水分。
因为嘴乾裂而感到不快的同时,蓄着胡须的中年佣兵团长不耐烦地提高嗓门。
「……喂。传令兵还没回来吗?」
「如果一切顺利,援军差不多该到了才对……」
那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确认。确认这个令人火大却又莫可奈何的现状。
佣兵团长咂舌。佣兵这行<这份差事>从来没有「顺利」这回事。
(这下子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这里是人口约两百人的小城镇,无法期待会有大都市那的城墙。用木材组成的简陋防壁,被荒野的风一吹就轧轧响。那竟然就是佣兵<我们>与背后村庄里恐惧不安村人的生命防线──这现实相当令人灰心。
那生命防线,正受到外侧的强烈冲击而明显弯曲。部下们东奔西走设法修复防壁,但防壁扭曲变形的速度显然比较快。
「……真是讨厌啊。」
佣兵团长本来就不认为自己是能够活得有意义的那块料。尽管如此,也没那么不爱惜生命,无法从容自在地视死如归。
(但是,要是舍弃这座村庄,酒会变难喝的。)
真要说起来,做了违背良心的工后,酒会变难喝才是问题。
一阵特别强的冲击袭向防壁,碎裂的木材缝隙间伸出一条手臂,上头覆盖着黑压压的兽毛。男人们发出惨叫拉距离……(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