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这天我用掌心大小的砥石,磨利惯用的匕首。

出门在外,只能这将就了。一不小心就会割伤手指的适度紧张,调剂了琐碎枯燥的反覆业,令人转眼就磨得忘我。

过头了会磨得太薄,城里铁匠见了又要啰唆,便适可而止。

拿块布擦擦泛起寒光的刃口,视线扫过桌上三根羽毛和牛皮小壶。这些浓白色的拨风羽有指头到肘边那么长,一只鹅就只有几根而已,线条百看不厌。静思时,我经常不自觉地抚弄起那滑顺的羽毛。

鸟翼有左右之分,羽毛弯曲方向正好相反。右手持笔时究竟是右弯好还是左弯好的争论,到今天都没有结果。对此并无偏好的我只在乎羽根的粗细,细的比较好。

我以左手按住羽毛,右手拿刚磨利的匕首切菜般除去羽根顶端,然后削尖,再摸摸尖端。这动会持续到角度满意为止,但总会削过头。

喜欢愈尖愈好,是因为我觉得这能为字迹增添庄严气息,以及字写得愈小,一张纸就能容纳愈多字这么一个经济面的理由。

不过笔头愈尖,容墨力就愈差,且更容易折损,施力重的人根本没法用。对于肩膀施力重到行文都会往右上偏的人更是如此。

我浅浅一笑,在尖端划出一纵沟收尾。这条沟会吸收墨水,为我在纸上创造新世界。照光查……(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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