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姬(2/6)

回来,时紫乃因为故的影响而意识朦胧不清──就在那个瞬间,紫乃回萤的名字以及「萤一直是自己的朋友」。

「────」

这时……

紫乃觉得刚才彷佛受到高热侵袭的脑袋在一瞬间冷却。

一个可能掠过了脑海。

虽然那是一可能,但若非此,紫乃记忆中的矛盾与模糊处就难以解释。

「难不……真的是……」

虽然紫乃也不愿意思考这的可能,但果这是实,紫乃自清醒至今也许已经错失了无数重要物,而且──其中某些物恐怕已经覆水难收了吧。

「…………」

尽管此。紫乃长长吐出一口气,握紧拳头,扶著墙面撑了身体。

让感情执掌自身行动是愚蠢的做法。紫乃身为管理局四课的战士培养至今的意志无法阻止她停下脚步。

──紫乃必须厘清真相,就算结果可能颠覆她到现在的人生。

紫乃手中提著舞姬给的黑刀,摇摇晃晃地站身迈步伐。

「唉~~……」

坐在市内某间咖啡厅的露天座位,萤轻叹一口气。

「结果紫乃最后是不行啊?」

「来是喔。虽然一度有机会得手,但来像是故意刺中。」

萤此说完,坐在对面的女学生此回答。

她是萤重现〈世界〉而使为「朋友」的学生。虽然萤曾告诉紫乃自己会最低限度地使能力……但其实萤一直固定维持著数名这类情搜的「朋友」,让他们去搜集情报。

然了,为避免周遭的人疑心,萤会定期解放情搜的「朋友」,更换新的「朋友」。此一来,就能在搜集情报时让目标无法察觉萤的存在。

虽然萤向紫乃坦承自己能消除相于施术时耗费时间的记忆,但实际上也不是有其他方法──尽管紫乃是萤的搭档,完全坦白自己的〈世界〉就相于暴露自己的要害。

「……这啊。」

萤一口喝光了摆在桌上的柳橙汁,惋惜地此说著。

一现舞姬与紫乃似乎有所行动,萤就暗中派遣她到现场,让她观察状况──但来结果不符合萤的期望。

「虽然我也设过这可能……不过,真叫人不愉快啊。」

萤手肘抵在桌上,不悦地叹息。

已经「为紫乃准备」此周全的舞台了,紫乃最后对舞姬是下不了手。这实让萤不由得心中一阵焦躁。

「……不过,也办法吧。然后呢?天河舞姬现在人在哪里?」

「先回到市内简单治疗后,似乎又离市了。」

「又出去了?回到同的地方?」

「不,这次是往海岸方向──滨海公园遗址的方向。」

听了这句话──

萤微微眯细了双眼。

「哦……是喔。那个公园啊……呵呵,虽然不晓得这是命运是偶然,但这舞台满适合的嘛。」

萤浅浅笑了笑,身离席。

「辛苦你了。谢谢你带给我许多有益的消息。」

萤说完缓缓迈步伐,走过那女学生身旁的同时让自己的手心盖在女学生的手背上。

「──解放。」

这字眼就是让萤的〈世界〉的控制对象重获自由的解放钥匙与咒文。萤以手触碰对方并且说出这字眼后,对象就不再是萤的「朋友」。

一般而言,这些朋友可以多留在身旁一段时间预防万一,但是像她这找到重要情报的人,萤会尽早解放让他们失去身为「朋友」时的记忆。虽然「朋友」们不会背叛萤,但萤也无法确定情报百分百不会走漏。

况且──考虑到接下来的行动,也不能太过浪费自己的「容量」。

「再见喽。」

萤短促说,迈步就要离露天咖啡厅。

但就在这时──

「嗯?那个,请问下次要在几点报告?」

萤听见后方的女学生对她此说,便讶异地停下步伐。

从她的言行来,「朋友」状态似乎有解除。

「…………」

萤垂下视线著自己的掌心,反覆握拳又松两三次。刚才明明就觉得有碰触到了啊……来似乎是不小心失败了吧。

刚才那故潇洒的动让萤不禁觉得有些害臊。这次萤改将手放到女学生的头顶上,清了清嗓子重整态度正色说:

「解放。」

「……!」

在萤话语声出口的瞬间,女学生浑身一震,表情转为空白。

「嗯。」

来这次确定功了。萤留下一头雾水地东张西望的女学生,离了露天咖啡厅。

──远处不时传来的浪潮声轻轻敲打著鼓膜。

位于市外海岸边的滨海公园遗址处,舞姬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抱著腿,愣愣地望著大海。

四周毫无人踪。不过这也是理所然的吧。毕竟此处是市外又面向〈UNKNOWN〉出现的东京湾闸门,会特地来这里的学生原本就少又少。

但是舞姬时常忙里偷闲,一个人来到这座公园。

舞姬遇到心的或是生悲伤的,这时候,她常常会来到这里,什也不做就是眺望著波光荡漾的水面。

话虽此,舞姬并非一个人独处。果是那,自己关在宿舍的房内便足够。

若要正确描述──舞姬真正的希望其实是两人独处。

这里是舞姬接受冷冻睡眠前那一天,与友凛堂萤两人一同造访的地点。

然了,就算舞姬来到这里,萤也不会真的现身,也无法与萤谈。

但是在这彻头彻尾与过去相异的世界中,听著与时相同的海潮声,望著与时相同的海景,舞姬便觉得自己心中萤的身影变得稍微鲜明一些。

「……小萤。」

一段时间默默地注视著大海,舞姬突然喃喃说。

在旧市区与紫乃手后,究竟经过了多久呢?赌上舞姬项上人头的战斗就那戛然而止,有结果。

「…………」

舞姬轻抚自己的侧腹。虽然刚才一度回到市内简单治疗,但白色制服上留著些许血渍。

那是紫乃的攻击造的伤口。舞姬应该要让命气循环提高治愈力,睡一晚就会完全愈合,但目前疼痛彻底消褪。

──就同舞姬所的,紫乃相强。

然了,光是手中兵器的差异就十分明显。过去紫乃使的刀虽然品质也不错,但命铁比率顶多就六左右吧,显然与她的命气量不相衬,无法与舞姬和「工房」的师傅们锻造的那黑刀相提并论。

不过,就算撇武器的能不谈,紫乃比特别模拟战那时又变得更强了。那刀路彷佛完全预料舞姬的一举一动,有分毫多余。再加上无比强大的〈世界〉,每一项是一流的水准。

舞姬知战斗无法重来。但是,她是忍不住像著。

果让舞姬受伤的瞬间,紫乃有露出破绽。

此外──果在那时,紫乃精准地刺向了舞姬的咽喉。

那舞姬现在肯定无法来到这里海了吧。

「……紫乃。」

舞姬抚著侧腹的手拉到脸颊旁。

虽然痕迹早已经消失,但是那温暖的水滴打在脸颊上的触感仍然留著。

不会错的,时跨坐在舞姬身上,刀尖刺向地面的紫乃──的确在哭。

究竟是不杀死舞姬,或者是因为舞姬故意砍歪而感到屈辱呢?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理由。虽然舞姬不明白理由,但在近距离下目睹那表情让舞姬有揪心的感受。

舞姬的确说过她要紫乃的战力。

紫乃很强,而且是无论到哪个防卫市能为首席的水准。果她愿意留在神奈川,那肯定十分可靠。

话虽此……舞姬那说的理由并不是因为这一点。

现在舞姬口的痛楚才是真正的原因吧。紫乃哭泣,舞姬也觉得悲伤。一到那原因也许是自己造的……舞姬就觉得难受。

「……我该怎做才呢,小萤?」

舞姬自言自语,抱紧了双腿。

然了,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有海浪声拂过耳畔又远去。

但是──

「……?」

舞姬这时抬了头。

刚刚毫无人踪的公园遗址内突然出现了一名少女的身影。

「──久不见了,舞姬。」

「咦?」

因为那少女一口就直呼舞姬的名字,让舞姬不由得愣了一会。神奈川的学生大多称呼舞姬「公主」或「天河同学」,听人这称呼已经是许久前的往了。

不,不是这。她刚才的确说了久不见。难是以前曾经见过的人吗?

舞姬凝神注视,打量著背对大海站在眼前的少女容貌。

少女身穿与舞姬相同的神奈川制服,身材纤瘦,以缎带绑的马尾在海风中轻轻摇晃。

「你是……谁?」

舞姬问,少女觉得很滑稽似的轻笑著,手按在口处。

「我是萤──凛堂萤啊。」

「……!小萤?」

这句话让舞姬圆睁著双眼,刚才抱著的双腿倏地向前踢,身子前倾就要身。

少女的轮廓有一瞬间和舞姬记忆中的友萤重叠了。错,这名少女的型或站姿的确与萤有几分相似。

然而──不对。舞姬改变了法。果她是萤,应该不会叫自己「舞姬」。

更重要的是,她的长相给舞姬的感受与萤截然不同。然舞姬有见过「现在」的萤,所以无法真正断定,但是气氛未免差异太大了。

「你……应该不是小萤吧?是刚同名同姓?不过,我认识的萤就有一个人……」

「你真的不来?」

「咦……?」

少女歪著头凝视著舞姬的双眼此说。舞姬纳闷地皱眉头。

「唉,这也办法吧。毕竟最后一次见面已经差不多十年前……不,就实际的时间来说是二十九年前了嘛。」

「二十九年前……?」

舞姬揪两眉毛思索。二十九年前,正是舞姬等人进入冷冻睡眠设施接受保护的时候。

「啊──」

这时,舞姬终于回来。

眼前少女的名字。

「小、小真……?」

错。这名少女就是舞姬摆在房间的相片中与萤分别站在舞姬的左右,自冷冻睡眠前就认识的朋友──依藤真里香本人。

因为整体印象和年不同,所以一时间有察觉,但仔细一就现确实留著年幼时的某些特徵。舞姬的表情剎那间变得朗,连忙从长椅站身跑向真里香身边。

「小真……!真的是小真耶!太了,你也平安啊!既然穿著这套制服,你一直在神奈川吗?怎不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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