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深处,带着尖刺、宛如荆棘的东西攫住了心脏。
恐怕是罪恶感。
「喂,妳在怕什么呀。」
「呐,小雁。要是没死的话,妳知会有什么下场吧。」
「喂喂,雁。反倒是妳的脸还比较像死人耶。」
围绕在身旁的女仆们此起彼落地讪笑着,这阵嘲笑带来的只有恐惧。身体无法动弹,就连意志都离了自己的掌控。
好逃出这里,但又不敢忤逆她们,我推比以往更加沉重的客房房门。
必她们不愿亲眼目睹人类断气的那一刻,进到房里来的只有我。
那是一张上等单人床,床中央有个婴儿正发出安稳的鼻息。他有着能唤起母本能的可爱睡颜。
但我接下来要做的却是 —— 拿湿毛巾盖住这张惹人喜爱的脸庞,让他再也无法睁眼睛。
床边有张桌子,上头搁着注满水的银盆。手腕以下始慢慢失去知觉,我不小心弄出一阵声响,大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心神不宁地看向宝宝。我很担心他被吵醒,内心暗自祈祷他不要醒来。被迫见证一条生命活着的事实,遭恐惧扭曲、压迫的决心必也会跟着软化下来。
即便如此,小宝宝只是静静地睡着。
片刻间我忘了呼吸、举目窥探着他,但纯真睡颜的主人没有任何动静。
卑鄙、恬不知耻的推卸念头打心底窜出……(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