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兄控的一模式)
白香怜爱地抱着自己的身体。
……这是发疯了吧。
「稻草人是有什么意义?还有为什么要将我卷进炸弹事件里头?」
白香嗤嗤地笑了。染上尸臭的她只是在笑,完全没有回答我问题的意思。
「サイノカミサマ的事?只是那个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白香从口袋里头掏出那个稻草人。
「这里头,收有哥哥的骨头。所以サイノカミサマ持有灵力。让白香替代哥哥,燃尽这个世界——给了我这样的神托。」
「……我一点都不这样。」
这家伙又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青莲死的理由也好,为Ophelia引起炸弹事件的理由也好,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欠缺。
「失败和挫折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吧。因为只会伤害到自己。但是伤害到其他人就是大坏事了。应该与之奋战的,应该举拳相向的,全部都弄错了。白香,你所做的,单单只是卑怯而已。」
——哒。
白香跨进了柱子,变成了青莲。
「你这法还真是让人呕。结果你也是体制狗吗?」
我摇了摇头。
「不变装成哥哥的话,你这家伙就什么都做不了吗,白香!!」
这家伙完全是在蒙混自己的感情。
只是将自己的人生过不好的责任全部推到社会身上而已。
「气量真小啊,青莲。来做件大事啊,是为此而活着的吧。对于首相府的话,我会扔点翔进去的了。我对于你要装成青莲,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伤害其他人,这事我是不会允许的。」青莲像是逃离我的追问一般,把背朝向了我。
于是我说完之后,立即向出口快步走去。
「鹿仓君。和你一起的时间真的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然而……回起那些天,竟然会让我如此痛苦,真是象不到啊——」
分别的时候,青莲低着头这样说。
* * *
在高高的天花板上应急灯,用不可靠的光芒照着周围。
忧姬玩耍般地用脚尖点那摇动的影子。
我也学忧姬一样,向她的影子伸出脚,却发现不怎么好玩。
「提起精神。」
忧姬用不太精神的声音鼓励着我。
她的脖子上还挂着炸弹。
走下已经积尘的楼梯,人工的centraltree矗立在眼前。树的周围有着大小不一的布偶装放置着,让人有这里以前的确是游乐园的感觉。(译注:セントラルツリー,centraltree,象成大型的圣诞树就好。)
「还营业的时候,我和哥哥曾经来过这里。」
戳着布偶装的脸蛋,忧姬怀念地笑了。
恐怕在明天,青莲就会进行最后的行动。在那时候,忧姬会怎么样了呢?被她脖子上的炸弹所威胁,我也……不得不冲进首相府吗?
「这世界上,有着均衡的力量。」
或许再也对这样的我看不下去了吧,忧姬忧伤地说。
「炸弹事件引起革命,然后世界统一这样子的——」
忧姬摇了摇头制止我继续说下去。
「不,是在人更为根本的地方。人被国家、语言,加上人、肤色、发色,还有最为高大的墙壁——心所隔离。」
忧姬拉起布偶装的手,然后握了起来。
「人总是会着成为一体,互相理解。但是大家都非常不中用,不相互伤害就没没办法把这感情表示出来。」
Ophelia……Ophelia……
青莲在现场留下的言语,是哈姆雷特里头的女主角的名字……
为什么那家伙会选择Ophelia这个词语呢?
「呐,忧姬……所谓的Ophelia,是什么?」
「在哈姆雷特里头,悲剧的女主角而且还是个少女——我应该这样说过……但是哥哥好像有什么接受不了。」
「哈姆雷特怎么都好,我听的是少女的事情。就算是用片言只语介绍自己的留学生,也会说出自己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吧。」
「Ophelia是因为父亲的死,而变得奇怪。后面就发疯了,沉到水里死去了。这是普遍的说法,也是哈姆雷特里头的说法。」
我看着忧姬的眼睛。
闪闪发亮的光辉,寄宿在她的眼里。
「忧姬也不这么认为吧。那个可恶炸弹魔那么热衷的词语,肯定……有别的解释才对。没错吧?」
忧姬点了点头。
「哈姆雷特和Ophelia,有他们是兄妹的说法。身陷绝对不能结合的恋情中,罪恶感和背德感焚烧着相互的身心。结果是心受不了折磨,Ophelia用丽的花围住自己,自杀了。」
「所以说……这是悲剧的Ophelia吗……」
Ophelia,我从这个名字,感觉到白香的未来。
那家伙果然……也打算去死啊。
直到死也保持欺骗自己,那就会变成真实的了吧。
是注意到我的法了吧,只见忧姬用冷淡的表情看着我。
「人就将这个叫做命运。无可奈何地欺骗自己,是为了活下去的防御机构。」
忧姬完全从我的表情看穿了我在什么。
「命运……命运?这不过是欺骗自己,把其他人也卷进来的、盛大的殉情而已。」
「变成大人之后,我在是不是真的会有不得不欺骗自己的时候。正因为正视自己的感情,大家才会自杀的。这个世界……」
忧姬靠到我的身边,然后捏住了我的脸。
瞬间疼痛在皮肤的表面游走,但不到让人歪脸的程度。忧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很痛?」
忧姬「恶剧成功」地微笑着
「是有点痛。」
是对我的回答有点不服吗,只见忧姬了几秒后,用另一方式进行诉说。
「感到痛是和被捏住同时发生的吗?」
我点了点头。
「普遍来说,是同时发生的吧。如果是被意不到地打了的话,或许会在之后才痛也说不定。」
忧姬发出「卟卟」的声音,然后得意地摇了摇头。
「所谓的痛楚,普遍来说发生和被大脑察觉会有0.5秒的时间差距。然而人被捏的同时就会感到痛。是大脑将被捏的视觉情报延迟了0.5秒才处理吗?不是那样子的。」
忧姬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我是完全没弄懂。
「人啊,是在被捏之前就感觉到痛的了。事实发生的0.5秒之前,痛楚就已经产生了。头脑是怎么的,那事其实根本没所谓。因为我们的身体,是能预知未来的。」
忧姬的话,到底是正确的,还是一番鬼话,我已经搞不懂了。
「自动人形所做的,一时的梦……吗。」
「所谓的意识,肯定也只是这程度的东西而已。」
这能撕裂口般的心痛……就是我自身在预测的命运所带来的吗。那接下来的未来,不就只有破灭在等待了吗。
「不可思议」、「就那么回事啊」,「漠然」、「不安」,在我的心中怀抱着这些相反的感情。
「人对于相信的东西,就会一直相信下去。直到魔法解之前,一生都会……」
忧姬拉着我的手,始走动。
欢快地躲到东西的后面,捉弄着我。这是在努力鼓舞我消沉的心呢。
在只有应急灯照耀的、灰暗的馆内,我和忧姬像小孩子一样都处乱跑。
「这就是,约会吗?」
忧姬的眼睛闪闪发亮。
忧姬抬头看着被黑暗笼罩的树梢,张了双手,而天花板上点点应急灯,就像是星星一样。
「如果,关系在时间的流动中发生变化的话……发生变化是因为命运的话……」
忧姬向着头上的光芒伸出了手。
「停止时间的魔法,我不得不找到呢。」
但是她的手,来人工的光源都无法达到。
「就算时光倒流,也无法消除后悔。所以我要在悲惨的现实到来之前,将时间停住。」
(译者:哇,者你是把这书定了吗?)
即使如此,忧姬还是不停地伸出手。
「就算要付出我所有的东西,也可以。我……把那一瞬间确切拿到手。」
我将自己的手重叠在忧姬伸出的手上。好冷啊,忧姬的手。
忧姬将我的手拉回到她的脸上,怜爱地抚摸着。
「这个项圈啊,让我觉得戴上了真是太好了。因为这个东西是我和哥哥唯一的羁绊了。」
明明两个人相互依偎着,但是忧姬却一脸寂寞地这样说。
* * *
船划混浊的水面前进着。
这是这个游乐园唯一还能运的娱乐项目。
本来船的两边还有吉祥物随着音乐一边跳舞,一边唱歌的,而现在大部分都已经腐朽生锈了。
每当到水道的尽头,船就会被卡住。这时候我就会跳进及腰深的水里头,把船推出去。
这一切都是为了忧姬的笑容。
「哇,哥哥——快看——睡莲的花着呢。」
我看向忧姬指的方向,那里正有一朵浮在水面上的睡莲华绽着。
天花板也有一部分崩落了,于是有一束光落入了灰暗的室内。睡莲正楚楚可怜地盛在那束光内。
「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会……在这地方?」
「是风把子带过来的,或者……有谁在这里的吧。」
看着被月光点缀得如诗如画的花朵,忧姬始了诉说。
「睡莲是会在早上探出水面,然后花的。午后太阳倾斜的时候,花就会闭合。蓝色的花瓣,而中心是金色的花心。古代的埃及人将它与太阳重叠起来……进行崇拜。但是真是不可思议啊,也有晚上的睡莲。」
着蓝色花的睡莲。肯定是属于蓝莲花的品吧。(译注:应该是指埃及蓝睡莲,下面的寓意之类的也是围绕这品的文化来说的,有兴趣可以百度一下。)
「……相信,复活吗……」
忧姬看着睡莲花突然这样喃喃地说。
「古代的埃及人,将每天都犹如太阳一样花的睡莲,看是死后的世界。死了之后会飞升至天界,然后在睡莲的花中复活……」
听了忧姬的话后,我摇了摇头。
「这只是迷信。」
泛起白波,船慢慢地从睡莲旁边划过。
忧姬一脸可惜地一直回头看着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