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于眼前的月明,刀身上沾着汗滴,泛着银色的光。
他双手紧握刀柄,引刀至手腕里侧贴近眉间,两脚距离与肩同宽,膝盖微弯压低重心。十几分钟内都保持着这的姿势屏气凝神,但却体会不到丝毫的气力充溢之感。
他的身体空荡荡的、千疮百孔,连一个破破烂烂的容器都称不上。
从窗外入的月光,割裂了室内的昏暗。
银之城寨副塔的场之中,除他以外再无人影。
他自嘲。是不是很焦躁呀,好好尝尝这烦闷吧,你就是这么弱小。别说追上义父了,你已经连他的背影都瞧不见了。
这副身体没有恢复到原来的子。在收容所接受了治疗,得到了莫莉·利普斯的保证,理应恢复了全部机能才对,然而他却总是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部分一。
以这副羸弱的身体承担总长之位,还是太早了。你难觉得自己可以胜任吗。这只会让人耻笑。笑呀。笑呀。笑我吧。我就是个傀儡罢了。
场的门被打了。
没必要用目光确认。
那足音虽然凶猛,却压低到难以察觉的地步。空气中野兽的气息几乎凝结成了实质,虽极为细心地掩盖着,却又赤地暴露无遗,这在他的身上并不矛盾。
“总长。”死神如同在表达厌恶一刻意强调着这两个字,“很勤奋嘛。……(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