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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日的清晨,老师找我过去。
来到伦敦大概两个月,但这是第一次碰到他找我过去,所以我有点吃惊,之后向管理员克里希那说了一声后离宿舍。热心的克里希那好像跟了过来,但这太过意不去,因此我谢绝了他的好意。
走出宿舍范围后,我立刻感到头晕目眩。
走在石板路上的人群。
油腻的炸鱼与薯条气味,或者著名的双层巴士排放的废气。穿风衣的绅士与围着围巾或丝巾的女各走各的,孩子们吵吵嚷嚷地一边聊天一边搭上公车……
人太多了。
据说伦敦的人口约为八百万人,但我根本无法理解超过一百人的数量。那无从像的数字只让我感到沉重……硬要说的话,就像是墓地。唯有从很久很久以前始累积的亡者行列,在我心中才勉强具有足以和这个城市比较的重量。
(……不。)
我改变念头。
这座城市本身岂非与墓地很相似吗?不是令人联到死亡,而是许多人成群结队地进入棕色及灰色的建筑物里,奉献一天大部分时间的景象,简直就像星辰的终点。在神学将地狱及炼狱的资讯整建完备前,古老的冥府世界多半就是这的吧?我不禁仔细思考。
──是啊,当然了。
这感触是乡巴佬的感伤情怀。
在人多一点的地方,这必……(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