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有墨水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宛出现裂缝的陶器,这就是自己现在的身体。虚泛空洞的内在盛满蓝色墨水,不久过后,陶器终将破碎,朝四面八方迸洒大量墨水。
就像那个肮脏的。
袖口滴滴答答地滴出蓝色墨水,不,也可能是红色墨水,或是黑色墨水。墨水看不出确切颜色,从白兔的身体里汩汩流出。
「啊啊……不能、弄脏……」
白兔哀叫着,踉跄离餐车。餐车上放着前菜和面包,以及红酒和巧克力蛋糕。白兔要是晚一步走,恐怕此时早已淋得整顿晚餐都是墨水。
有一滴墨水滴在盘子边缘,就有那么一滴,简直是奇迹。
白兔倚在水槽边,调整紊乱的呼吸,拭了下眼角。
「咦……」
他以为自己痛到流出泪水,红色眼眸里流下的却是蓝色墨水。
「可、可恶……!」
他握紧被墨水弄脏的手,朝流理台狠狠揍了一拳。
由于久未清理,水槽里和流理台上随处散落菜屑、碎和脏锅子。白兔一揍流理台,马上铿锵声四起,锅子和调理具等掉落一地。
「小白。」
「!」
白兔完全没到会听到自己以外的声音,他忘记疼痛,惊讶地抬起头,发现身旁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上……(內容加載失敗!請刷新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