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潮起的时候了,他。
“你,来当次任的茶州州牧吧——浪燕青。”
回归故里的茶鸳洵,正在巡视准试的学习现场,他以柔和且含糊的声音这对着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说。
哑然之间似乎被这那巧妙地哄骗了,正着“啊?”的时候,已经颔首答应了。
算起来,已经过了十年了。
……有时候会,这一切难不是梦么?
十年是长还是短——这很难说清楚。只是,在收到茶鸳洵的讣告的时候,首先到的是“啊啊,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啊?”,屈指算起,然后陷入沉思。然后,同时也到——这个梦,完结了。
那个太保去世的时候,茶家迟早会把自己以莫须有的罪名从州牧的位置上弹劾下来。当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少少的放心了。
若说州牧的工非常困难,其实也不然。也从来没有觉得讨厌或者要逃避的时候。只是——是的,只是,漠然地这地了悟:自己的工总算完成了。自己已经再也没有担任州牧一职的必要了。
跟那对商人姐弟的约定,也已经快到了第十年了。之后所必须要做的事情只是——以自己所构筑的基盘为基础,面临与茶家的最终全面对决,然后让下一任茶州州牧能顺利继任——仅此而已。
若是这的话——自己……(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