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男人只顾奔跑。
垂在眼前的七色发帘——除了能看到自己的前发,就只有煤灰色的黑暗。
连跑在哪条通上都无法判断。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不妙啊真的不妙!”
奔跑
奔跑
奔跑
脚底的确蹬在地面上,却还是感到不安。
简直就像是奔跑在无底深渊或雾霭中似的感觉侵袭了全身。他的全身只是宣告着这感受。他知迫近背后的存在正在确实地接近自己。
“怎么了?怎么回事啊那家伙!?不妙不妙不妙有什么不妙不妙就是不妙啊真的!”
那跟至今为止他体会到的恐惧完全不同。
比起被警察用枪指着,比起在密林中无法动弹,比起童年时考虑“死”的问题时在被窝中瑟瑟发抖更为严重。
不知真相的恐惧正向自己迫近。确实的死,确实的痛,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无法成为恐惧的对象。从某意义上来说,他还期盼着自己的死亡。
只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害怕。
迫近自己的存在,超了死亡或疼痛之类在自己的世界中可以表达出的所有事物——这个真相不明的东西就这么转变为恐惧的身影,向自己不断迫近。
逃不掉。
逃不掉。
即使如此也只能逃,脚步继续向前方迈进。
接下来的瞬间——他看到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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