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失去记忆,几个前一间学校的朋友打电话过来。可是无论是关心我的声音还是亲密地向我搭话的声音,都让我听得很难过。我很感激他们为让我恢复记忆讲了许多回忆,使我知自己的过去。但我的记忆丝毫没有恢复,这些话在我耳中听来就像他人的故事一般,使我对陪我说话的朋友们深怀歉意。
我发现向我诉说回忆的朋友声音中参杂着对我过了许久还是无法恢复记忆的失望,于是我渐渐常说「抱歉」。听我歉,朋友们个个态度黯然。
以结果来说,我无法以亲密的态度回应亲密地向我搭话的朋友们。
要轻松地跟某人讲话就好比用外语在国外的陌生土地上跟外国人沟通。跟自记忆中消失的朋友再次好要比与刚认识的陌生人熟稔难。当我发现这件事时,朋友们已不再打电话给我,我也不会打给他们。
记忆丧失后不久,我便搬到新的街——崭新的家——新转入的国中没人认识丧失记忆前的我。
这对我来说正好。
我从国二始展新的人际关系生活。我不认为这是件令人难过或是痛苦的事。
失去记忆就等于堕入无尽的虚无。
纵然早上醒来的瞬间记得梦到些什么,但却无法起梦的内容。就连那是快乐的梦抑或是悲伤的梦也不复记忆。一般不会……(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