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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提亚的衣服满是血迹。
黑色斗篷、黑色连身洋装,连内衣都因为被血湿透而贴在皮肤上。
因为刚刚在匡塔‧克鲁格的后座,她一直抱著堤古蕾雅。
那是依蝶‧堤古蕾雅的指示。
她把手帕给玛提亚,拜托她帮忙用那个压住伤口。
因为她已经使不出力气自行压住伤口。
但是,她的意识始终没有模糊。
无论是马纳伽在四驱车的车顶放警示灯,鸣著警笛疾驶的时候,或是后来被担架床送进诺萨姆卡斯尔大学附设医院的急诊室。
就连始动手术,也都没有失去意识。
「看得见吗?」
堤古蕾雅问。
这里是手术室。
从担架床移到手术台躺著的堤古蕾雅,衣服马上被剪,因此上半身是露的。
至于局部麻醉,也是她本人要求的,她不顾年轻的值班医师反对而这么说。
在二三一号班机发生事故以前,我一直是外科医师,所以你听我的就对了!
让玛提亚跟马纳伽进手术室的,也是她。
「仔细看喔。」
她那么说。
「可能会被部挡住而看不到呢。」
甚至还起玩笑。
「嗯,我正在看。」
玛提亚握著堤古蕾雅满是鲜血的手并点头回应。
她指的是伤口。
连马纳伽都越过护理师肩膀,盯著她把冒出来的鲜血擦乾的动。
不到连一点点割伤都怕到不……(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