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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过了几天——时间比任何事物都还要勤勉地走着。
蓑泽杜萌这几天总算能静下来思考事件的始末了。或许是藉着不断思考哥哥蓑泽素生的事情,转移对那个恐怖经验的注意力吧,她如此自我诊断着。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当时杜萌怎么也看不见他的脸。男子反覆出现在她梦里,把枪对准杜萌。他正在笑吗?究竟是什么的男子……
她当然不认识他。她记不起男子的声音,也没有留意他的发型或身材,所以即使在梦里,男子也没有卸下面具。
但是杜萌曾和戴面具的男子说过话,她都快忘了。时间过去愈久,她愈对自己那时出乎意料的冷静感到震惊。她在面具男子面前做早餐,然后,是的……微笑。
杀了我也没关系——她的确说了这句话。印象虽然模糊,但她说了,甚至在回的时候,她的嘴中也会同时说出句子。这句话光是在脑中盘旋,就足以令她浑身发抖。
那是怎的心境?可怕,只有可怕能形容。被枪指着还能露出微笑的自己——那副景象像是一面镜子似地浮现在自己面前。
她觉得背脊一阵冰凉。
那时的自己比面具男子还要可怕,那就是所谓的疯狂吗?自己疯了吗?
不对,那是更接近心灵深处、纯粹而透亮的境界。当时她感受到……(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