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日马家的儿子没有回家。
这个消息不用一天就传到了广海家。
从雾蕗的摇滚祭回来,第一次与飞雄碰面的餐桌上,广海能够用连自己都惊讶的自然态度与父亲谈。
「怎么?」
一时之间,广海无法在脑中将这句问话与摇滚祭的感连结在一起,然而嘴巴却先冒出了「很棒啊」的回答。
「压轴之前雨停了,Monkey Business的查德——」
话语就像在口中咀嚼食之无味的料理般机械地流泄而出。「这啊。」父亲点点头,广海看他。碰到耳朵的头发已经始掺杂白发,脸颊虽然消瘦,但皮肤也符合年龄地始下垂。
他一直认为那是一张温和善良的脸,也觉得是比实际年龄更要年轻许多的外貌。可是他第一次了:父亲年纪有这么大吗?他以前是这脸吗?
吃完晚饭,广海就要回房的时候,父亲正经八百地问了,
「你跟人吵架,被打了?」
广海知父亲一直在慎重地选择口的时机。广海在古老的铺木板走廊正中央慢慢地回头。
「什么?」
他慢了一拍才反问。
「不是啦。」回答的声音自然地笑了。「谁说我被打了?」
「石川医生好像很担心你。」
那个庸医!
广海起石川浑圆的眼睛,懊恼极了。他本来以为石川是村外来的,不必担心……(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