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山野边就起床了。我一整晚都待在窗边用智慧型手机听音乐,但一见到他,我立刻揉揉眼睛,装出睡眼惺忪的子。
要是他知我一夜未眠,又会把我当成怪人。
如今我们住在一间小旅馆内,位于奥多摩湖往东京方向移动一小段路程的青梅街旁。事实上,我搞不清楚这里该称为饭店、旅馆还是民宿,只知这是一栋矮小的建筑物,有两间相连的和式房间,还算宽敞舒适。
这是箕轮为我们安排的住处。
昨天历经水坝事件后,我与山野边沿着原路折返,但「那个」愈来愈强。所谓的「那个」,自然是指一天到晚缠着我,只能以魂不散形容的雨。当时忽然转为滂沱大雨,仿佛天上的乌云将吸饱的水分全挤出来,瞬间把我们淋成落汤鸡。「湖内湖外倒也没什么分别。」我这么对山野边说,他笑了起来。
不久,树赶来与我们会合。
迎面驶来的车子有点眼熟,仔细一瞧,车的正是树。从方向盘弹出的那个防止意外的白汽球,她似乎以剪刀之类的工具处理掉。然后,她在车身上乱踢一阵,一转钥匙,引擎竟然发动。我无法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山野边很心,直说终于不用再淋雨。
此时,箕轮打来关心:「事情处理得顺利吗?」
山野边坐……(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