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传来粗鲁的话声,对方报出姓名。
「我是山野边辽,记得吗?我知你去年给的糕饼在哪间店买的。」
我尽量放慢说话速度。
对方沉默不语。其实我记不得这名记者的长相,不过,当初守在家门外的记者群中,他的体格特别壮硕。上小学时,班上有个同学专爱挑个懦弱的人欺负,这名记者应该也是相同类型。就算受害者苦苦哀求,他都不为所动,将对方欺负得体无完肤。电话另一头依旧沉默,却听得见阵阵雨声,对方似乎在户外。
「我知那间店在哪里,请告诉我地址。」
「你在何处?」记者问。
不晓得他还是不是记者,但佐古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多半也传入他耳中。
「请告诉我那间店在哪里。」我强硬地重复一遍,接着深深吐口气。
对方继续保持沉默。
树应该已察觉我打给谁。她静静守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
我正继续追问「是不是在你的老家附近」,记者忽然低声:「多摩。」
「咦?」
「有没有纸笔?」记者刻意压低嗓音,似乎不让周围的人听见。
我望向树,以右手做出拿笔书写的动,她点点头。
对方报出一串地址,我复诵一遍,树抄在纸上。「这是哪里的地址?」我问。
「我的老家。在同一个……(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详细信息。)